【杰埼】Without a Trace
最后还是没舍得让结局BE，加了后记让故事不那么悲伤，只要这两个人在一起就很幸福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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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结束了。
世界上最后一个怪人已经死了，从此以后，世界不会再有怪人。
站在建筑物的废墟上，看着城市的苍夷。头顶上因为冲击波的影响，出现了耀眼的环状蓝天，刺眼的阳光让埼玉感到有些恍惚。
到最后也没能守护好啊。埼玉想着，擦了擦脸上不知是谁的血，感觉有点痛，可能是自己吧。真是厉害的对手啊，不过顾不了那么多了。埼玉跳上制高点，在一片死寂的城市废墟中搜寻着生命迹象，到处是破碎的混凝土，还有尸体。在这一刻，人类显得太渺小了。
“稍微给我认真一点啊！”埼玉自言自语，揉了揉眼，更加仔细地在废墟里搜寻。在目光所及的尽头，埼玉感觉有一块废墟似乎有动静。幻觉吗？管不了那么多了。几乎是瞬间，埼玉已经站在了这片废墟前，一掌推开厚厚的混凝土，露出了半截埋在土里的机械手臂，断口处微微闪着电火花。
没错，是杰诺斯，太好了。埼玉感觉稍稍有些安心，但看到杰诺斯的战损，心里又猛的揪起。虽然这家伙似乎很习惯把自己弄得支离破碎，自己也都假装不在意地对待杰诺斯的战损，心里也总抱着杰诺斯一定会被修好的信念，可是每次看到杰诺斯受损的样子，埼玉总会觉得心痛，这种感觉就像，嗯，不经意间被纸划伤。
埼玉将杰诺斯转移到一片比较平坦的废墟上，也不知接下来要怎么做才好。看来有很多事，是一拳解决不了的啊。埼玉感到无助，又无可奈何。面对面坐着，看着杰诺斯破碎的胸膛闪着微微的蓝光，埼玉不知道坐了多久，也不知道还要坐在这多久。“这一次，可真是被打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啊，你这家伙，真是努力过头了……”好累啊，我要做什么才能修好你呢？
远处传来微弱的引擎声，埼玉抬头望了望，是无人机。敌人吗？埼玉站起来，拍拍屁股上的土，盯着无人机缓缓降落在杰诺斯的身上。“这样啊……”埼玉依稀想起杰诺斯曾经说过，如果自己战损太严重，博士就会派出回收型无人机将他带回实验室。
“这样就好。”埼玉感到稍微有些放心，有博士在就好，这一次，杰诺斯也会好好恢复的。看着无人机带着杰诺斯缓缓升起至与自己平行，埼玉抬手摸了摸杰诺斯破碎的脸颊。仿真的皮肤下露出金属骨架，带着战斗灼伤的余温，摸起来很不舒服。告别是短暂的，转眼间无人机已经带着杰诺斯消失在远方。世界好安静，抬头望望天，埼玉感觉自己好累。算了，回家吧。
不知过了多久了，时间还在流动吗？还是已经静止了？这场战争带走了太多，人口减少了一半以上，参战英雄几乎全灭，电视里放着s级英雄龙卷为吹雪组组长地狱吹雪送殡的新闻，画面因为信号不好而显得十分不稳定。最后还是没能好好守护啊……关掉电视，靠在阳台落地窗边，阳光洒在外面无尽的废墟上，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。感觉有些冷，埼玉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：“竟然就这样睡着了啊……”天边已是黑红的晚霞，“好像稍微梦到了以前的事呢，那家伙……”埼玉扶住额头，陷入回忆。
* * *
决战出发前。
“喂，杰诺斯，我喜欢你。”埼玉背对着门口的杰诺斯，整理着身上的衣服，稀松平常地说着，语气和在说明天白菜大减价没什么区别，只有埼玉自己知道被披风挡住的自己，手在微微颤抖。“谢谢，我也很喜欢老师。”杰诺斯站直了身体，不苟言笑的回答，听不出是什么感情。埼玉在心里叹了口气，看来这家伙听不明白啊。转过身来面对着杰诺斯，对上了杰诺斯金色的瞳孔，冷峻而坚毅。“不要这样认真的看着我啊，被这样盯着，要是女人的话会爱上你的。”埼玉笑了，语气平缓自然，平时普通玩笑的语气。
“老师说笑了，不过并不会爱上老师的，如果老师是女人的话。”杰诺斯认真的说，表情严肃，站的更加笔直。“唉？好伤人啊，残忍的家伙。”埼玉不禁皱眉：“女人被这么直白的拒绝，会心碎吧？”假装不在意的低头整理鞋子，眼睛却似有似无的睥睨。“不是的老师，老师对我来说是家人一样特殊的存在，比起恋爱，我更想和老师像家人一样生活。所以就算老师是女人，我也不会对老师有越界之思的。”杰诺斯站的笔直的过头了，腰不会断掉吗这家伙？
埼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：“到最后怎么就成了如果我是女人了……嘛，算了，一起出发吧，杰诺斯。”
“是！老师！”杰诺斯紧紧跟在埼玉身后，寸步不离。
家人吗……反正情人最后也会变成家人在一起生活，就当我们已经跳过这个阶段直接进入结果了吧，至少，对杰诺斯来说，我是特殊的存在，这样就够了。这样想，心里也就不会那么痛了吧？
* * *
天已经完全黑了，感觉到肚子很饿，但埼玉却不想加快自己切菜的速度。反正是做给自己吃嘛，反正有大把时间嘛，反正……反正……反正不着急就对了。停下手上的动作，叹了口气。以前一直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的，明明应该很适应一个人才对，为什么会觉得好空？也不知道这次杰诺斯能不能修好啊，这次真是打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呢，太拼了啊这家伙……到底走了多久了？
“杰诺斯……”忍不住喃喃自语，牵挂细如丝，渐渐在埼玉的心上收紧，越勒越痛。
“是，老师。”埼玉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幻听了，太想念他？“老师，我回来了。”好真实的幻听啊，那么近，那么动听，让自己感到温暖的呼唤，到底是……转过身，是杰诺斯微微闪光的胸膛。扬起一点头，杰诺斯满脸的疲惫印入眼帘，像经过了很长很长跋涉的孩子，不，孩子不会是这种表情，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份绝望和沧桑。
到底是……？“回来了啊，杰诺斯。”压住内心的疑惑，埼玉在围裙上擦了擦手，稀松平常的语气，早就知道杰诺斯会回来，信心满满一般。“这次修理有够久啊，很严重？”
“是的，非常严重，不过已经无所谓了，这个世界上已经不会再有怪人了，能不能进行高性能的战斗，意义都不大。”杰诺斯想站直身体，但埼玉看出来杰诺斯有些勉强，身体的协调度也不如往常，稍显僵硬。假装看不见，一切都没有变就好。“回来就好啦，晚饭还没有做好，你先去坐下吧，一会就可以吃了，不过只有白菜噢。”埼玉转身背对着杰诺斯，继续手上的动作，加快了速度。“老师，这种事情让我来做吧。”杰诺斯想要接过埼玉手上的厨具，却被埼玉挡开了。“刚回来，就不用做家务啦，而且我做的差不多了，不用帮忙也可以的，很快就好了。”
看着埼玉淡然的背影，杰诺斯没有说什么，转身去了客厅。埼玉感觉有些不对劲，果然，好像什么都没有变，但什么都变了……吗？
最后还是没能扭过杰诺斯，盯着杰诺斯映在墙上洗碗的剪影，埼玉刻意回避着内心的不安。到底在不安些什么啊？不是已经回来了吗？虽然不能战斗了，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需要杰诺斯去战斗的理由了啊，就算有，杰诺斯也会由我来好好守护……到底在不安些什么？埼玉不耐烦的摇了摇头，想把这些恼人的感觉赶走。
“有哪里不舒服吗，老师？”洗好碗的杰诺斯靠在门上，仔细而缓慢，擦拭着手上的水渍。“没……不过说起来，杰诺斯，为什么以后不能战斗了？虽然也不会再有战斗啦……”埼玉摸了摸头，有些尴尬的样子，但坚定而关切的眼神让杰诺斯明白这个问题不能拒绝回答。“是这样的，老师”杰诺斯深吸一口气：“这次的战役毁灭了太多的地区，博士的实验室虽然没被毁掉，但是也被冲击损伤了大部分，我身体也大面积受损，很多为了战斗增加的功能都无法恢复了，就连这个，”杰诺斯伸出了手，埼玉看到这只手上布满划痕和细小的灼伤融化又凝结的钢铁凝块，心里一紧。杰诺斯似乎在攒劲，但是手心的火焰却只是闪着微微的红光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喷出烧却一切的火焰。“能找到什么能用的就拼上什么，这幅身体能恢复到现在这样，博士已经非常努力了。毕竟……算了。”想说什么又说不出，埼玉感觉到杰诺斯肯定有不想说的苦处，自己想知道，又不想刺痛他。嘛，算了。埼玉轻轻抱住了杰诺斯，感觉杰诺斯的重量有些压过来，微微的铁锈味，手掌粗糙的触感。
“不论发生什么，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，杰诺斯。”埼玉将脸在杰诺斯的肩膀上蹭了蹭，闭上了眼：“再也不会了……”得不到回应，埼玉扶过杰诺斯的脸，不知什么时候杰诺斯已经睡着了，从未有过的事情，光是醒着就已经很勉强了吗？不过就算身体零件不够好，为什么精神也这么……埼玉不想再想下去了，想再多也是自扰而已，毕竟自己能为杰诺斯做的，实在太少了。
一觉醒来已是将近第二天中午了，杰诺斯缓缓睁开眼睛，金色的瞳孔在阳光下闪着好看的光芒，不过睡在太阳下，还是很刺眼啊。挣扎着坐起来，杰诺斯看到桌上放着简单而精细的早饭，厨房传来埼玉准备午饭的声音。“睡了这么久吗……我？”杰诺斯扶着头，感觉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天晚上自己是怎么睡着的。“也不算很久，我以为你会睡到晚上，都不想准备你的午饭来着。”稀松平常的声音，懒洋洋的回答。
“对不起，老师。”杰诺斯背靠阳光坐着，阴影洒在脸上，埼玉看不清他的表情，但在被子上握紧的手暗示了现在的杰诺斯心里很不好受。
这个傻瓜。如丝的牵挂越收越紧，埼玉感觉如果杰诺斯能看见，那自己的心一定在流血。“为什么要这么逞强嘛！”埼玉蹲到杰诺斯面前，轻轻抬起杰诺斯的脸，埼玉暗暗吃了一惊——一起经历了那么多，从未见过杰诺斯如此绝望的神情：“这到底是……”有太多想问的话，却一时不知从何问起，埼玉有些慌了。
“老师……我……要离开一段时间，也可能是永别。”杰诺斯的眸子暗淡了许多，像做错了事的孩子，不敢直视埼玉的眼睛。“这到底是……怎么一回事？为什么要说这种话？”埼玉感觉自己的思考停止了。
“这次的损伤不仅伤害到了身体，还影响到了大脑，对这幅身体来说，大脑才是最后的核心，但是现在已经不能很好的适应改造的身体了……博士认为如果能重塑我的肉体，以普通人的身体生存才是最好的拯救我的方法。但是博士的实验室受到了毁灭性的损坏，况且在现在的世界，想要达到重塑身体的实验条件很难，最重要的是……”杰诺斯顿了顿，有些疲劳的看着埼玉，对方难得的没有嫌自己话太长，反而若有所思的听着，“其实博士对于非改造人的技术并不擅长，而大部分擅长基因改造的博士受到战争的影响或死或伤，幸存的人为了更好的活下去也隐姓埋名藏了起来，所以现在能修好我的人……暂时还没有找到，但是为了能救我，博士已经在认真学习人类基因的学术，只是为了让我活下去……”
杰诺斯又一次停顿，疲劳的眼神睥睨着埼玉，不敢直视老师的眼睛。安静的空气让杰诺斯不忍继续说下去，可是……杰诺斯咬咬牙，继续道：“我能不能活到博士成功的那一天，还是个未知数。而且，这幅身体撑不了多久，我已经能感觉到自己对自己的不可控，所以我应该很快就会回到博士那边，将核心冷冻起来，直到博士成功的那一天。但在博士成功之前……”
“你都不会再回来，不，是不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，是吗？”埼玉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，明明想逃避这个结果的，不是吗？现在的自己只想好好的睡一觉，醒来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有些真实的梦。
“……也许吧。”杰诺斯垂下眼帘，埼玉发现他曾经金闪闪的睫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。这家伙，真不让人省心啊。埼玉没有接话，转身去拧了一个干净的热毛巾，回来蹲下，仔细擦拭杰诺斯棱角分明的脸庞。
温热的触感，温柔的动作，话多的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不想说话，只是想记住这个感觉。闭上眼，这些天心里的不安都烟消云散，至少在这个时候，心里不想再有烦恼。头好沉，视线越来越模糊，埼玉老师的脸也看不清楚了，好累，好困……
杰诺斯又睡着了。看着睡过去的杰诺斯，埼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感，闷闷的。放下毛巾，小心抚摸杰诺斯的脸庞，轻轻抱紧了杰诺斯稍嫌冰冷的身躯。阳光好刺眼啊，埼玉闭上双眼，双手环抱在杰诺斯晒的暖暖的背上，好暖。可是，杰诺斯，你的胸膛，好冷。
“杰诺斯，我喜欢你，你知道吗？”凑在杰诺斯耳边，埼玉轻声叹息。
再一次醒来，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。睡的越来越久了啊……时间要到了吗？杰诺斯坐起来，“好痛！”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头，脱口而出。
“怎么了杰诺斯？！”埼玉从厨房里冲出来，伏在杰诺斯床边，满脸的惊慌。杰诺斯有些不敢相信，这是自己那个处事不惊，凡事都懒洋洋不在意的老师吗？杰诺斯笑了：“没事的老师，”松开自己抱头的手，尽量温和的看着埼玉：“只是……做了个噩梦而已。”“是吗……”埼玉收起了自己的慌乱，藏起自己将信将疑的心，这种时候，还是不要知道真相比较好，虽然自己都知道。“好啦差不多起来吃早饭吧，哎呀，都打翻了。”看到一地的食材，埼玉才发现自己刚才冲出来的太着急了。“我来重做吧，不会太久的杰诺斯，稍微忍耐一下。”埼玉站起来，想进去继续做饭。
“不用了老师……我……”转身看着在床上低着头欲言又止的弟子，埼玉什么都明白了。“是吗，要走了啊……”垂下双手，尽量不要让自己太颓废，埼玉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：“要送你去博士那吗？凭你现在的身体，很难走到博士那去吧？”“不用麻烦老师的，我自己可以……”挣扎着缓缓站起来，在埼玉眼里，杰诺斯摇摇欲坠。“不要逞强啊你这家伙！送你一段又会如何？”埼玉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，杰诺斯到底在坚持些什么？自尊吗？挪到门口的杰诺斯扶着门回头笑了，疲惫而绝望：“我没有关系的老师，就算在路上倒下，博士的回收无人机也会把我带回实验室的，所以不用担心我。只是，不想让老师再看到我狼狈不堪的样子了，希望在老师心里，我还不算是个完全的废人。”打开门，阳光洒在杰诺斯身上，但在埼玉眼里，看到的只是杰诺斯有些破碎的黑色背影：“老师……的心意，我都知道，只是……对不起，我不能保证我还能回来，如果在这个时候和老师交换心意，对老师太不公平了。就算最后改造成功，我也可能……对不起老师。”随着关门声，杰诺斯已经消失在门的那一端。
“杰诺斯，你这个……傻瓜。”
耳边杰诺斯远去的脚步声已经听不见。拖着疲惫的身体，埼玉踱到衣柜前，蹲下，打开，从最下层拖出一个纸盒，再打开，灰蒙蒙的黄色映入眼帘。埼玉掏出自己有些破碎的披风，轻轻展开，里面包裹着一件依稀可以认出来是背心的衣物，袖口随意的撕口，是杰诺斯每次买了衣服都要做的杰作。埼玉将衣服紧紧揉在怀里，嗅着微微灼烧和机油的气味……
“杰诺斯……我们，还会见面吧？”
* * *
后记：
转眼已经过去五年了，每一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下来的。城市在剩余人口的努力下渐渐恢复生气，就连埼玉所在的无人区，也出现了灾后重建的建筑，和顽强的居民。每天看着幸存者们努力活下去的样子，埼玉稍稍有些感慨，但是自己的心里总是缺了一块，重建不起来。
“好想去看海啊，在这么好的天气。”这一天，看着阳台外的太阳，埼玉有些恍惚。自己多久没有出远门了？不知道。自从那天杰诺斯走了以后，埼玉感觉自己的世界时间静止了。不过这种看海的想法，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呢，明明一直不愿意离开这里太远的来着，在自己出门的时候，万一那家伙……埼玉闭上眼睛摇了摇头：“到底离开了多久啊，杰诺斯？”自言自语而已，不会有回答。
“算了，去稍微近一点的地方吧，不要太远，早去早回。”埼玉喃喃，“也该出去散散心了。”舒展一下身体，换上轻便的服装，在地图上搜寻最近的无人海域，埼玉决定出发了。打开门，外面的阳光很好，暖洋洋晒的身体很舒服，回头看一下充斥着阳光的房间，埼玉有些宽慰，没有那家伙，自己过的也不算太颓废。
快速奔跑，在奔跑的快乐中暂时忘记所有的忧伤，耳边呼啸的风，森林的影子断断续续映在自己身上，清新的空气，没有战斗的世界，就连奔跑也不再是为了赶到案发现场，单纯的为了自己而已。埼玉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这么洒脱了，忍不住笑出了声音，看来今天的自己真是很高兴呢。
在中午赶到了选定的海边，埼玉有些欣慰，自己还不算太差劲嘛。海面在午后阳光下闪着耀眼的金色光芒，像许多金色的瞳孔无言地关注着自己。脱下鞋子走进海水中，让暖暖的海水漫过自己的脚踝。舒展开双臂，仰起头，闭上眼睛，很安静，只能听到大海的声音。
“Fa～～”埼玉忍不住发出一声叹，发完自己也笑了，竟然在这种时候都能突然想起杰诺斯，看来自己真的很喜欢他啊。
“Fa～～”竟然还有回声？埼玉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开双眼，循着声音望去，想找找看是谁在这个时间，和自己一样来到一片荒海边。并不难找，就在身边不远处与自己平行，一个金发的高挑男孩跃入眼帘，修长的身体很匀称，但并没有很强壮。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，金发男孩转过头来，睁开眼睛看向埼玉，金黄的眼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埼玉不禁有些痴了，看着这个带着与他年纪不太相衬的温暖笑容的男孩，和那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庞，还有与从前不一样的白色的眼。
看来博士成功了啊，太好了……
“没想还有人会在感觉舒服的时候发出Fa的音呢，大吃一惊啊。”男孩笑了，声音意外的好听，宽松的白色背心在风中微微摆动。
杰诺斯真是一点没变啊……不对，如果是杰诺斯的话，现在已经24岁了吧？已经不能算是男孩子了？埼玉在心里想着，看着杰诺斯现在无忧无虑的样子，不觉脸上浮现出欣慰的微笑。
“大叔你笑什么呢？”男孩不知为何也跟着笑了，比之前更加开心的样子。这家伙到底在乐些什么嘛？埼玉想着，不过真是难得见到这么开心的杰诺斯啊，真的太好了，这么有精神的杰诺斯。
“大叔你也来看海吗？我最喜欢这片海了，每天都会来看海的，感觉身上的烦恼会随着海潮退散……虽然好像没有什么烦恼啦，不过从博士那醒来我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，这件事让我一直很困扰，这算是烦恼吗？因为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，但是又想不起来……”男孩在那边自顾自的说着，像个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，声音轻快而愉悦，埼玉能听出来博士把杰诺斯照顾的很好，而且这一次，埼玉想要多听一点杰诺斯说的话，想听杰诺斯一直一直说下去。
“大叔你这人好闷啊，说到现在你也不回答，只知道在那傻笑。”金发少年歪着头看着埼玉，那双眸子好像有魔力，让埼玉忍不住想放下所有盔甲，融化在杰诺斯的眼中。“回答什么呢？”埼玉也歪着头，双手插在口袋里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“你的名字啊，名字！”金发男孩看上去有些着急了，双手叉腰，转身面对着埼玉。“你的名字叫什么呢？”阳光好暖，埼玉抬头看着太阳，闭上眼睛，明知故问。
“好狡猾啊，明明是我先问的。算啦，我叫杰诺斯。”金发男孩走了过来站在埼玉身边，微微低头看着埼玉，好像在等一个回答。
果然……
“我叫埼玉。”看向杰诺斯，眼里满是希望的温柔，这一天自己到底等了多久？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了……
“埼玉？好熟悉的名字……”杰诺斯皱着眉毛看向大海，思考着什么，喃喃自语：
“埼玉……埼玉……埼玉……sensei？”